对话崇高的媒介

伊势的神宫并非存在于经史典籍或清规戒律中的圣域,而是让人可以心无杂念地直面生命或宇宙的媒介,崇高、神圣。古代日本人兴建内“空”的社(译注:日语亦称“屋代”)以代替雄伟的偶像或殿堂,完成度之高,实属罕见。庄严的佛像或璀璨的建筑不为彰显伟岸的形貌,而被视为神明的归所,让人在清净的空间中感受宇宙与生命的神圣。

自古,日本人认为智慧存在于自然之中。神明即是典型代表,因此他们时而飞在空中,时而坐镇十里八村。据说一粒米上就有七神共居。所谓“八百万”神即形象再现了世上神明的无处不在。直言神社的核心是“空”,但人们可从中感到神明的存在,这是因为“空”之中蕴含有可以充盈的可能性,而无处不在的神明绝不会与其失之交臂。

自古,日本人认为智慧存在于自然之中。神明即是典型代表,因此他们时而飞在空中,时而坐镇十里八村。据说一粒米上就有七神共居。所谓“八百万”神即形象再现了世上神明的无处不在。直言神社的核心是“空”,但人们可从中感到神明的存在,这是因为“空”之中蕴含有可以充盈的可能性,而无处不在的神明绝不会与其失之交臂。

“核心”中配置中空的“社”(译注:日语亦称“屋代”),以及环绕四周的“垣”(译注:指墙),和昭示为门的“鸟居”,由此构成神社。参拜者过桥步入圣域,穿过若干鸟居,抵达四面围垣的正宫。人们止步于此,向白色帷帐内无从看到的空间吐露自己的祈祷,与众神交流。人们的祈祷以及心中神明的样子各有不同,而神宫都会超然接受。

“核心”中配置中空的“社”(译注:日语亦称“屋代”),以及环绕四周的“垣”(译注:指墙),和昭示为门的“鸟居”,由此构成神社。参拜者过桥步入圣域,穿过若干鸟居,抵达四面围垣的正宫。人们止步于此,向白色帷帐内无从看到的空间吐露自己的祈祷,与众神交流。人们的祈祷以及心中神明的样子各有不同,而神宫都会超然接受。

在八百万神明中独放异彩的,即是被比作太阳之女神的“天照大御神”。神宫围绕祭祀“天照大御神”的内宫和祭祀“丰受大御神”(侍奉天照大御神的神仙)的外宫,另有14所别宫,以及相关摄社、末社、所管社在内共计125社构成。供奉的神明据说有141座之多,总称“伊势的神宫”。正式名为“神宫”。为区别于其他神社,被称为伊势神宫。

神宫既是“媒介”,同时也反映着“人类活动”。大凡人为所至最高境界的物品长久以来被供奉于神明,历经千百年无以计数的岁月,从古代一直延绵至今。可以说人类活动本身已幻化为伊势神宫。无论是饮食、祭祀,还是神乐或雅乐,均为去除污垢,净化身心的活动,每一天每一刻,孕生清净,并不断供奉给神明。

比如名为“日别朝夕大御馔祭”的向神明供奉御馔(神明的食物)的仪式,早晚两次,每日必做。每天早晨,起忌火,打来取自特殊井里的水,用自家田地里收获的大米和蔬菜,和产自神宫盐田的盐,此外,真鲷、鲣鱼、海带,熨斗鳆等也都备好,盛入素烧容器(用后会埋回土中),再放入折柜(译注:一种日式传统饭箱),进而存入辛柜,再运往御馔殿。仪式全程尽管难得一见,但可想见:供奉礼仪必须一丝不苟。

伊势神宫每20年翻建一次。翻建时,神宫中的所有社都会重新绘图,改建一新,旧的则被拆除。秉承的传承理念是:绝不保留,重新建造。而由此必然产生些微误差,而这也同时与不断进化的生命结构一脉相承。弥生时代的干栏式建筑(译注:日本称之为“高床式建筑”)也许并非源自大陆,而是太平洋彼岸舶来的建筑样式。自每逢祭年进行翻建以来,中间也曾一度中断,但在1300年的漫长岁月长河中,持续重复着每20年一次的翻新改造,由此也成就了纯粹日式风格的进化。

2020.1.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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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jitachi-cho, Ise-City, Mie Prefectu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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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9 Toyokawa-cho, Ise-City, Mie Prefecture